们的谈话到此为止。
公司派遣的一辆专车把温旗送到了酒店式公寓的大门之外,他拎着行李下车,林知夏坐在车上,和他告别:“你先休息几天,等你调整好状态,就来公司报到吧,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团队。”
隆冬时节,夜风寒冷刺骨,灯光绵延至远方,铺洒在宽阔笔直的马路上。
温旗望着远去的轿车,仍在默念林知夏的最后一句话——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团队。
他不禁想起同学们对林知夏的评价:她不仅是天资过人的奇才,还是一位杰出的领导者。她永远乐观,永远可靠。
这天晚上,林知夏没有回家。
她直奔江逾白的投资公司大楼。
临近年关,各大基金公司都在冲刺业绩,提前为2017年的布局做准备,江逾白的工作比平常更忙。他要亲自审核一些材料。他加班到夜里九点多钟,林知夏发给他一条消息:“开门,我在你楼下。”
江逾白直接下楼,把林知夏带回了他的办公室。
林知夏从没来过他的公司找他,他想当然地问:“你遇到了什么急事?”
“没有急事,”林知夏却说,“我只是突然有点想你,想见到你……不行吗?”
江逾白刚刚关上办公室的门。他背对着林知夏,开启了房间的“请勿打扰”模式。他还脱掉了西装外套,扯了领带,解开扣子,转身却见林知夏坐在他的办公椅上,拉开他的抽屉,像是总部派来的长官一样认真严谨地检查他的办公桌。
他走过去,轻轻叩响了桌面。
林知夏抬头看他。
他很有礼貌地尊称她:“林老师。”
林知夏脚尖划地,椅子往后退了半米。她双手压住裙摆边沿,整个人落进他的影子里,他就搭上椅子的扶手,手背上隐隐可见几条青筋。林知夏以为他会用这双手来撩她的裙子,但他没有,他与她保持着一段间距,就像他们刚谈恋爱时那样谨慎。
林知夏饶有兴致:“你忙完了吗?”
“差不多结束了。”他说。
说完,他大概想起了什么,稍微笑了一下。
他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。
林知夏原先还想和他讨论公司的经营状况。现在,那些正儿八经的计划都没了,她抬起手,捂住自己的眼睛,掌心的热度仿佛传进视觉细胞,刺激着神经末梢,她的嗓音越来越轻:“我觉得,我能猜到你现在的想法。”
“是吗?”他反过来问她,“我在想什么?”
谈话间,他们的距离拉近。
林知夏习惯了有话直说,但她的习惯只能发挥在特定的环境里——而现在,突然加快的心跳让她有口难开。她从座位上站起来,又被江逾白一手搂过腰,他一使劲,就揽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。
他咬字念道:“夏夏……”
林知夏万分警觉:“你要坦白你的想法吗?”
他撩起她的长发,亲吻她的后颈:“我有好几天没抱过你。”
林知夏非但没有丝毫感动,还很疑惑地质问他:“就这?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诱发了许多不好的念头。
江逾白左手箍紧她的腰,右手摸索到她的下巴,在她的耳边切切低语。她的耳尖越来越红,心中如有沸水翻滚,江逾白还说:“你一边听我讲话,一边回忆我们……”
回忆什么!
他一句话没讲完,林知夏就明白了。她闭上眼睛试了一遍,十指紧扣他的手臂,指甲把他掐出红印,而他轻缓地含住她的耳尖,揽在她腰间的胳膊甚至没有上移。
林知夏睁开双眼,小声说:“你……”
江逾白亲了亲她的脸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侧坐在他的腿上。
为了听清他的心跳,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,耳朵直贴他的胸膛,隐约传来的声音像是一条线缠住她的灵魂。此刻的氛围极其安静,也极其甜蜜,林知夏忍不住问他:“回家吗?”
“走吧,”他答应道,“我们回家。”
林知夏立刻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他身上爬起来。她衣裳整洁,衣冠楚楚,简直可以直接去会议室开一场职工代表大会——反观江逾白呢,他手臂被掐出指印,脖子上留着唇印,衣领凌乱不堪,胸膛的轮廓清晰可见,常年锻炼养出的肌理在灯光照耀下泛起光泽,摊开的西装外套被盖在他的腿间。
总之,他手上的红痕最为显眼。
林知夏深刻地反思:我刚才对他做了什么?!我简直不是人。
江逾白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,同时问她:“你的表情有点严肃?”
林知夏简略地形容道:“我不是人。”
江逾白笑出了声,林知夏又补充道:“我把你搞成这样。”
他却说:“我喜欢。”
江逾白讲话时,目光从未离开她。
她不知怎么又记起江逾白十三岁那年去她家里做客,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他就像是被一百八十度的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