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这才彻底的松开了她。
“还有消炎药。”
“嗯!”
安宁点点头,小脸儿,有那么点通红。转身就跑了,逃也似的跑了。
男人促狭的眼神儿是所为哪般,她太清楚了!
刚才被他抱在怀中的时候,她害怕碰着他的伤口,只能小心翼翼的……
靠!
她倒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的伤口,但整个人是直接坐在他大腿上的!
偏偏阴狠玩意儿又只穿着一条内裤。
什么尺寸啦,大小啦,温度啦……
她感受的清清楚楚。
丫真下流!
生病了也这么下流!
丝毫不会因为生病了虚弱了就改变他下流无耻的本质!
脸上臊了臊,深吸一口气儿,安宁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儿。
脚下速度加快,一溜烟儿,彻底跑了。
“蒙古大夫!”
喘着粗气儿一把推开蒙古大夫培养花草的温室房门,安宁双手叉腰,“出来!”
正低头捯饬伺弄他那些花草儿的蒙古大夫一抬头,看到是安宁,忍不住的惊讶,“我的天……嫂子,你开始认路了?!”
“去——”
她虽然对方向不怎么敏感,但她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。是可以被拿出来骄傲炫耀的。
有了陆师爷给她很细心描绘的手工地图,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这凡尔赛宫殿摸的清清楚楚。当然了,地图上有的,她摸的清清楚楚。地图上没有的,她当然不知道了。
反正她晚上失眠,干瞪眼看着天花板也是失眠,还不如趁早把这凡尔赛宫殿记下来。免得她再不小心走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,那才要命。
“那啥……”安宁捋了捋头发,小手一伸,“给我点日常用药。”
蒙古大夫一愣,“五爷受伤了?”
靠。
在心里没好气的腹诽了这句,这些人要不要都这么敏锐?
当然,从这点也不难看出,那阴狠玩意儿受伤的频率有多高。
但安宁来之前就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对策,于是此刻轻描淡写的说道,“跟权五爷受伤有什么关系?你白吃了我多少顿饭?给点饭钱不过分吧。”
蒙古大夫撇嘴,“食材都是小追命从九处一车一车抢来的。”
“那饭是不是我做的?我的手艺你要不要付钱?”
“……嫂子,你到底想要什么啊?”
“我说了,我要点日常用药。”安宁耸了耸肩,“我请假到明天。”
蒙古大夫一愣,“所以?”
“我不可能在这儿住一辈子。我总要回我那小狗窝的。”
是啊,这凡尔赛宫殿再奢华,再舒适,却也不是她的家。
田姑娘的公寓,也不是她的家。
她,没有家。
心中微微一酸,安宁摊摊手,“赶紧的,少废话。我在这儿给你们当了这么多天的厨娘,临走的时候你还不允许我带点东西走啊?快,日常用药,你全给我准备三分。什么消炎药,退烧药,感冒药之类的,别帮你们权五爷心疼,全给我拿来!”
蒙古大夫无语的看了看她,一勾手指,“跟我来吧。嫂子,不是我说你,不就是点药么,你至于总把做饭这事儿搬出来说不?你就是不把给我们做饭的事儿搬出来,你要点药,我还能不给你是咋地啊。”
“谁知道你这人抠门不抠门呢。”
“……”
三下五除二,蒙古大夫直接把他的医药箱直接给了安宁。
“除了日常用药,这里边还有简单的——”
“谢了啊。”安宁迅速的抢下医药箱。
她记着,上次给权煜皇处理脊背伤势的时候,蒙古大夫将用剩下的药粉顺手塞进了这个医药箱里。
不知道能不能对症下药,但总比直用绷带好吧?
看着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的安宁,蒙古大夫挠了挠后脑勺,“嫂子,你跑这么快,身后有狼追你?”
“赶着去勒索陆师爷!”
丢下这么一句话,安宁的身影一下子就跑远儿了。
蒙古大夫无语的呻吟了一声。
得,嫂子还真是深得九处的精髓。
所到之处,不给敌人留一针一线。
不光从他这儿要走了医药箱,连陆师爷嫂子也不放过。
真好。
这样儿才是他们九处的嫂子,是权五爷的媳妇儿。
这种时候,安宁就特别庆幸这座凡尔赛宫殿的占地面积之大了。
她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儿。
当然,也就免去了解释她为什么拎着一个医药箱的麻烦。
再重新回到卧室,等着她的男人,已经睡着了。
没有开灯的卧室,有些昏暗。
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看清楚权煜皇脸上的苍白与红晕。
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