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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烧(1 / 1)

名气起来的弊端就是老师同学都认识你,课逃都逃不掉。

幸好临近期末考,结课结得差不多了,剩下的水课直接旷,必修要么抽空划划重点,要么请假。

祁孑译这些天在赶专辑,就差睡在录音棚了。

这张专一共九首,六首来自祁孑译的灵感,基调由他完成,再由专业班底和乐手一起打磨润色。

他写得这么起劲,制作人全程陪录,另两个乐手也无敌配合,纷纷觉得白昱舟挖到了宝。

白昱舟好歹是队长,祁孑译在棚里肝,他不可能回家睡大觉。

倒不是不好意思,是祁孑译不让。

他说:“这你的part,你他妈得唱啊。”

“上不上的去,上不去就安分敲你的鼓。”

“你他妈几个音在调上,你听过这么平的副歌?”

“老子拿个麦往台上摔都比你几把叫得好听。”

最后他摘了耳机,面色凝重,“谁给你的定位?”

“”

超严格!

无敌严格!!

他妈的变态严格!!!

白昱舟:“老子被你磨了两天两夜,刚演完酒吧就回棚,你年轻我老了,能不能让我回去睡个觉,明天保证满血归来。”

祁孑译放人,也告诉他不必再回来了,剩下几首他自己录。

白昱舟一听,正合他意,睡大觉。

被潭书疏冷,他就灵感爆棚,潭书冲他笑了,反倒有点千篇一律的甜了。

那天从她家离开后,潭书又跟忘了他这号人似的,发的消息全数石沉大海,消失得很彻底。

明明走前还好好的,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关上门就变天。

有天他录完歌,天蒙蒙亮,照例提醒潭书吃早饭,字在输入框里打。

白昱舟跟着旁边熬,无意瞟了一眼,当即调侃起来。

“哟哟,人不可貌相啊,有的人平时b得不行,谈起恋爱整一舔狗。”

语气配上表情,贱得不行。

“”

祁孑译稍稍扬眉。

满屏绿色气泡框,他搁这自言自语自嗨,人一条不回。

真就边界线超敏感的恋爱,出了那扇门,就爱答不理了。

发送。

末了,反应过来,自己又开始笑。

就觉得吧他也贱得不轻。

今晚他们刚演完酒吧,也就是演出过程中,脑袋突然闪现一个灵感,这才把白昱舟拖来棚里。

祁孑译很疲惫,几天没合眼,原计划就是演完回家睡觉。白昱舟走后,棚里只剩他一个人,困意更甚,身上也没什么劲儿,四肢软绵绵的。

出了棚,连打叁个喷嚏后,他意识到了什么。

高强度连熬几个大夜,加上空调风怼着后颈吹,向来身强力壮也没遭住。

说来,他好几年没生过病了。

当然,感冒在他看来也压根算不上病,所以没买药,打车直接回了家。

到家后,他先洗了个澡。

在这方面他和潭书很像,非常爱干净。晕到站不稳,都得绷着最后一根弦,先洗澡,再上床。

病症就是这时候加重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完澡,裸着上半身直接进了空调房的缘故,一热一冷极致交替,免疫系统直接被干趴,连打两喷嚏之后,脑袋开始晕。

困得眼睛睁不开,干毛巾象征性在头上糊了两圈,倒头就睡。

昏睡之际,门口陡然响起一阵门铃,在他六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,极为刺耳。

祁孑译没精力,闭着眼没理。

那人似乎被他的无视激怒,作对似的,连按叁下,还捎上重重的拍门声。

一身无名怒气蹿上来,祁孑译烦躁地啧了声,强撑着起来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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